刘少椿 - 梧叶舞秋风.mp3刘少椿纪念馆将于2020年9月29日在富平县中华郡建成对外开放在中国古琴诸门户中,广陵派一向以高洁清虚的韵致而受琴界尊崇。自二十世纪五十年月起,该琴派又因张子谦和刘少椿这两代表性琴家而脉传日盛,并由此为二十世纪中国琴乐、琴学、琴艺的传承、再起和重建,作出了人所共知的历史孝敬。
所差别者,张子谦以职业琴家身份所从事的教学、演奏运动从五十年月一直延续至九十年月,影响深远;刘少椿除了一九五六年的一次采访录音和短暂的公然教学运动(1958~1963)之外,终其一生,均以琴自娱、自赏,而很少面临社会和民众。因此之故,今人要探究刘少椿与广陵琴派之间的渊源并作出某种评价,最直接的依据,也只有这两个方面了。说到那次采访录音,实际上是二十世纪中国琴学建设的一件大事。
一九五四年十月,在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(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之前身)和查阜西先生的努力计划之下,北京古琴研究会正式建立了。之后,查先生开始实施有关现代琴学研究的一系列计划。而普查采访各地琴家、琴谱及琴的现存状况,就是其中最紧迫的一个项目。从一九五六年四月十七日到六月十二日,由查阜西、许健、王迪等三人组成的观察组,按原定方案一路考察了济南、南京、上海、杭州、长沙、武汉等都会的琴乐现状。
扬州、苏州原不在此行之列,但“在南京时,我们相识到扬州和苏州另有暮年琴家和重要质料;在杭州时,我们听说绍兴和安徽也有更多的琴人和质料,我们也就灵活地到了这四个地方。” (《查阜西琴学文萃》第四二三页,中国美术学院出书社,一九九五年八月),如此,这次“全国古琴普查”运动就扩大为二十多个都会,其事情的业绩是为近百名琴家录了数十小时的音响资料,新发现重要琴谱二十余种,见到名琴数十张,并全面地掌握了全国琴学、琴乐、琴人及琴的现状。为古琴事业在其后的进一步生长奠基了很好的基础。少椿先生是一九五六年在扬州接待观察组的少数几位琴家之一。
他不久就被邀请到南京电台,录下了《樵歌》等八首广陵派琴曲,这些录音资料全部生存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音响档案库中。应该说,他为琴界所关注、敬重,他到南京录音、教学,都是因为这次在扬州与普查组成员的一面之缘。
今天,我们能够听赏到较为纯粹而又成熟的广陵琴韵,实在也是得益于此次大规模的采访、采录运动。而我这样一个不在琴界的外人,所以能够在近十年间不停地与广陵派诸琴人接触并结下琴缘,也还是因为这次采访和这些录音资料。事情是这样的:一九九三年前后,少椿先生的外孙陶艺,知道五十年月的录音还安稳存于本所资料库后,立刻致函于我。
一则讲到他的身世及他母亲(也是广陵琴人)、外公在“文革”中的遭遇,同时提出要求,希望支持他在海内出书一盘磁带,以作为永久的纪念。我小我私家的看法是:这些资料是各地琴人一生的积累。当年,他们毫无保留地为我们录音,使之珍藏在国家的音乐档案馆里。
今天,他们的后人出于孝心,为了缅怀其琴艺,也为了促进古琴的传承,要我们给予支持,我们似乎没有理由拒绝。所以,我允许了他,磁带和唱片很快就出书了。我相信,这是广陵琴派的第一盒专集磁带和唱片。
陶艺有感于此,曾多次将少椿先生的有关遗物捐予本所。一九九六年,香港雨果公司在“广陵琴韵”系列中又收了这一专辑(共八张,少椿先生为第五集)。现在,香港龙音公司依照他们一贯的做法,要以越发富厚的文献资料和考究的装帧公然出书,实乃掩护传统琴乐的又一善举,相信人们一定会从中获得更多的有关广陵琴派的艺术内在和教益。
很遗憾,我们没能在少椿先生生前见到他。但这些年我有幸与他的后人陶艺及他的学生、广陵派传人如梅曰强、林友仁、龚一等多来往,从他们那里我似乎对这位老先生为人及琴艺、琴德略有所悟。特别是读了陶艺近期传给我的一封少椿先生致马如骥的亲笔信,我确认自己“悟”到了什么。
这封信中说:“如骥同志如晤。许久未会了,我很想念你。前日忽接扬州家中寄来你的一信,已悉你去年考取上海复旦大学,甚为欣慰。
恭喜恭喜。今年下放运动又开始了,因为我是编外人员,在裁员期中,我已遣散去职了。回家也无法生活,现在请文联设法摆设和照顾。是否有效,只能等侯再说。
一切承蒙眷注,谢谢谢谢。再者,我有《樵歌》一曲,这首曲子全国没有的。听说是九声音阶,音节奇特。
未来如有时机,我想传给你,你以为如何?再者,上月北京音乐研究所有两位同志来宁,一位姓孔,叫德墉,一位姓孟,我并谈及你的琴艺及苏州地址,不知你可在沪会见否?念念!……。”信中提到的孔、孟二君乃音乐研究所音乐资料室的两位前辈,也可以说是五、六十年月音乐研究所资料建设的两位元勋。他们南下沪宁,肯定也是为了琴谱、琴的收藏、整理之事。
请想想,一个已经被迫“去职”,投止于他人(其学生张正吟在南京的家),甚至连温饱都不知该如何解决的老人,却还在全心全意地思量如何把近乎失传的《樵歌》传给后学,如何把学生先容给北京的专员,让他的琴艺为更多的人知道。字里行间,无意之中,流露出几多对琴乐的执着和真挚之情?已经身处逆境,却澹然、漠然,所议尽是琴中事,这不正是自古以来中国文人所内含的一种精神“境界”吗?古云,琴德最优。天下琴人,重琴艺,更重琴德。
少椿前辈此信所贯串的,也是个“德”,这个“境界”。五、六十年月,琴界的前辈们所看重的,还是这个“德”和这个“境界”。今天,如果有谁认为我们的琴界以致整个传统音乐界在“德”与“境界”有所失却的话,是否应该振臂高呼,把它们重新寻找“回来”呢?我认为是一件十分须要的也是十分要紧的事。
借“刘少椿古琴艺术”出书之机,写下以上的感想。末尾,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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